['18639429', '[拉博纯爱]爱与死之诗(全)向死而生,和拉普兰德慢慢发展感情直到结婚吧', '哈哈哈哈这段时间忙里偷闲终于写完了太不容易了!特意赶在叙拉古剧情之前发一下吧,虽然我的文一直和原作没啥关系,但是万一和原作差别比较大就不妙了(会不会成为抹黑拉普老婆的罪人哈哈哈)\n写作经历属于是比较命运多舛了,不但一直在忙,写的时候想法断断续续的,而且跨度很久,期间会有各种靠谱或者不靠谱的想法加进来,然后很多想法结合在一起很有可能导致不连贯 \n哎,虽然状态一般,但之后只会更忙,如果现在不抓紧写出来的话以后可能就写不出来了\n这篇还是比较长吧,但是感觉没有特别适合分篇章的地方,所以就先这样(真的不想写这种长度的了 感觉有点驾驭不住)\n至于这篇感觉本质上来说就是我的发情作(嘿嘿拉普老婆嘿嘿),但如果大家看完觉得还有些还凑合的点我也就很开心了~\n下一篇文是莫斯提马老婆,情节还在构思中啊,不过感觉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动力了(可能是要歇一歇了)至于文大家还是不要抱有很大的期望了~而且以后的某个时候突然发现我更了应该也会挺惊喜的?“等待和希望是人类珍贵的智慧”——应该是基督山伯爵结尾的话,原句忘了,意思好像差不多如此(省流:摆了 doge)', ['R-18', '明日方舟', '拉普兰德', '纯爱', '和软软的小白狼搞一搞', '嘿嘿拉普老婆要有剧情了赶快更一下', '种付/中出/怀孕(不一定)/结婚', '足/耳朵/尾巴/乳汁/胸', '药物/窒息性爱/口/贴贴/想不出来写啥便签了反正就是搞呗'], 'GWTW', 0]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拉博纯爱]爱与死之诗(全)向死而生,和拉普兰德慢慢发展感情直到结婚吧 0 感谢上苍,让我得以写下这个故事。 这是与过去告别,在通向未来之前,人们所回顾的故事。 这是猛兽、恶灵和堕落者从良的故事。 这是爱和死共舞、生与血交织、命运以及旅者的故事。 这是…… 这是一个名为[生命]的故事。 1 在久远的曾经,她对我来说或许只是素不相识的狼。 她于战场上飞舞,在月色下挥动刀锋,黑白灰这种不算明亮的色调反而是她绽放出的光明。人们不想深究她的过去,但是从她口中吐露出来的黑色笑话已经行为上体现出的教养和贵族特有礼仪的影子总是笼罩在人们的眼前,让同僚们看不清真正的她。 然而她也无所谓众人迷惘的视线和揣度,依旧我行我素地出入罗德岛舰船的四处,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出现可能给旁人带来多少心理的压力。白狼的心思很难被发现,当然祛除战场时候的凶暴与诡异,日常生活中的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打量着周遭的事物,仿佛真的如同时刻处于狩猎的狼一般,只是她全然隐藏了该有的凶狠,把不甘于放弃争斗的心思好好隐藏……仅仅看她正常的行为举止,让人有时候不禁要以为这是从哪里绑来的大小姐…… 棋手执棋,落子不悔,如她所言,我的确偏爱她的勇武,我也的确需要这样的干员作为一把剑来为众人实现理想。可是世间的一切都永远不是非黑即白般的纯粹,即使是一心投身于战斗的白狼也不会在其中消磨自己孤独的一生。我也是如此,要是拉普兰德仅仅是我的剑刃,作为巴别塔恶魔的我大可把她当做马前卒一样的棋子,让她幸福地倒在血泊中结束自己经历足够丰富的生命,这之后或许需要由我来代替孤独白狼的亲友签署她的死亡证明,然后在作战会议上稍作反思和哀悼,然后便允许这条鲜活的生命魂归高天,当然,从鲜血中爬出来的白狼或许只能满身血污地走向地狱吧…… 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但是其中的主角换成英姿飒爽的小白狼令我实在于心不忍——虽然得知了我这种愚昧的圣母般的怜悯后她只是淡淡付诸一笑,但我知道她爱得从来就不是这样的特殊的顾惜和关照,而我也明白,被推上战场的自己只是不想看着鲜活美丽的生命从我的手中逝去罢了,我怕的是她死在我的手中,畏惧的是凶残吊诡的残魂前来索命…… 而不再关注所有与她有关的谜团,我所知道只是在她自告奋勇地成为我的长期助理后,我与她的距离缩短再变大,白狼从沙发上移到我的桌子上和背后,然后又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坐回沙发上……她在担任助理时的不知是否是因为性味使然,偏偏对于我有着格外的关注和重视,当然或许也只是因为醉心于斗争的白狼希冀更多登临战场的机会。只是当我再度看向笑意盈盈的白狼,才发现自己已然不知何时陷入了情爱的温柔乡,她的冷静,她的自信,她的美丽无时无刻不让我着迷,但是我只好表现得克制,即使我们之间发生了值得纪念的许多……无论是简单直接的亲吻还是大胆而疯狂的性爱都在这间不大并且公务繁忙的房间中发生过了多次,有时候我会在工作的疲劳中随意的向后仰头,和微笑着的拉普兰德对视,随后缓缓沉浸在她的搂抱中,而她也不是单纯给予温暖的一方,往往同样轻轻攀上我的身体,把我的大衣当做午后小憩的被子…… 对于文书之类的工作她说不上认真也谈不上及其的不在意,也许对于她来说,和我共处一室的原因仅仅是“我”而已。所以偶尔当我向她看过去的时候,白狼已经在沙发上稳稳躺倒,软嫩的身躯不多时就陷入同样柔软的海绵中——毕竟文书的工作于她而言是提不起兴趣的事项。当然也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只要她想,她可以是任何人……如果仅仅考虑到她是我的女友,是未来日子中的妻子,那允许她日复一日地摸鱼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到底办公室里是公共场合,带着两把长剑进来加之和人们心中“大众情人”的博士快要走到一起……她已经遭遇不少的非议——虽然她本人不在乎,但是我毕竟是这艘船的首脑之一,凝聚人心的同时也要维持好彼此间的联系,怎么表现出对她表现出和常人一样的情感是我首先的挑战。 但是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况且这样的前提无非是要把白狼对于我的一片心意看作即将随风而去的齑粉——她对待你的时候明显比对别人温柔,我告诉自己。我和她过去经历的种种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的心头,包括我和她的相遇、她第一次担任我的助理、第一次询问起来我的过去、第一次给我讲述自己的过去、甚至包括我们首次的接吻和性爱…… 她没怎么仔细地讲诉过自己的过往,只是二人一次次的交欢和陪伴过后总得有事情消耗剩余的体力或者用来回复神智,再者白狼大概是觉得和一个失忆的情人之间再继续隐瞒过去实在是狡猾以及不公平,所以渐渐地她还是放下了高傲和些许的矜持,把这些她自称没什么意思的故事抽丝般地慢慢同我说了起来,她特意强调也许这只是一个叙拉古少女的故事,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故事中的女孩出生于叙拉古贵族的门下——在那个由一个个家族把控的城市中,一个贵族女孩的作用大概只是用来和亲、嫁做人妇。所以获得新生的女孩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对应的关于和尊重,而当到了她该为家族实现价值的时候,站在人们面前的只有一个已经是饱经风霜的剑客。对家笑着打量着这具与众不同的身体,而面对周围这是赤裸裸的逼迫和嗤笑,白狼同样报以不屑的笑容,她从来不需要旁边的人来确认自己的价值,更不会向着这样的人低下头颅。 在家族的变故后她无疑也会变化——也许她从前的时候她也曾在众目睽睽下于舞池的中央,向周围的人们真诚地展示自己的魅力……也许若不是出生于徐叙拉古这样的地方,他也能够像是普通的女孩一样追求自己所钟爱的东西……对于她而言,拿起刀剑刚像是一种在骨子中的反抗, 毕竟出生于叙拉古那样浪漫和武力平均分配在女人和男人的地方的她终究会遭到两方的厌恶。人们回诘问她,偏偏是一介女子为何不老实地充当家族的门面以及家族间维稳平和的工具,却在训练场中手持刀锋打垮一众卫士和血亲?但是听到这些只会让白狼更一股脑地投入到无休止的训练中去。家长的长辈们对此颇为恼火,且不说家族男人的面子要搁置在哪里,单单那些永远留在她身上的伤口必然会使得这个不听话的少女在和对方“交货”的时候被一顿羞辱,从而使得家族的脸面不在能够保全。可是少女从来不把自己身上的伤痕作为劣迹,反而在心中把它们烙印在灵魂的深处,连着她那不息斗争的血脉一同被好好保存,即使伤痕褪去,那一处处肌肤仍将诉说着旧事的光辉。 即使快到了将要和亲的日子,没有人敢和她起其中的安排,人们期盼着那时候的她能够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终于选择扔下刀剑。 命运的巨变在惊异中发生。命运早在一切的开始就为万物表好了价码,还好家族中暗中的揶揄和厌恶之心抵不上白狼对于家族的忠诚。 所谓的婚礼只不过是多方势力对于本家的围剿。她尽力了,她看着火光弥漫,人们的呼喊声如箭矢一样穿刺她的身躯,女仆和佣人从她的身边跑过,她未曾记得他们,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稍稍回忆了一次他们的作为——至少他们对自己可不敢有多大的不敬,雇佣兵和那些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笑着驱散侍卫,向着白狼走来。 你还有一样东西没得到,或者该是你这种人从来就没想到过? 难道你说的是你的剑?……有意思……放下剑,把你效忠的对象稍微换个人,你或许真的能让我或许真的能纳个小妾。啊——其实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姿色还挺对我胃口的。而且我和那种只会玩弄权术的混蛋们不同。与其慢慢靠着权术搞垮你们,我更喜欢纯粹的力量。其实我从来都觉得你的家族过于羸弱,他们明明有着对外扩张的资本,却从来没有底气去到谈判桌上争夺自己的利益,反而一步步退让,最终把家人当做活的利益的工具……真的好笑。当然,我也好奇为什么这样的家族中会有你这样特别的人呢? 剑光闪过眉梢,周身的火焰亦为止被斩断一瞬,瘦削的身体持久地站立在火焰的中央。血肉嵌入掐进脖颈的指甲中,染红了白狼新涂的指甲油。 我说……你知道吗?你从来都不该质疑狼的忠诚。 叙拉古永远都会是你的梦魇,我,不,我们会让你永远死在徐拉古的。白狼,你离不开叙拉古…… 忠心的价值难以确定,佣兵目睹了单方面地屠杀,也即将目睹这位少女在之后的日子里将化作死神在叙拉古掀起何种的灾祸…… 如何……博士,在这方面我还是有点天赋的吧? 我不知道怀中的白狼指的是自己编造长篇故事已经故意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它,还是她那不可匹敌的武力和忠心……而她也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只是用漂亮的狼耳和如瀑的银发蹭着我的身体,随后不久,她贴上我的脸颊,感受着温和的温度。 叙拉古没有冬天,而她到了这边也很自然怕冷,她那常常畏缩于各处的模样成了只有我能够目睹的专属,或许对她来说这不是致命的状况,也如她所言,真正算得上危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某个猎狼人的存在也有点棘手吧……但是总之她从未向其他人表现出来自己怕冷的特性,甚于依然穿着轻薄的短款衣服四处晃荡。而至于这样的代价便是她要把我当做唯一的热源,在他人看不到的时时刻刻靠上我的身体,同时抢走一半的大衣,享受其中的暖意……在寒冬降临的日子中,白狼总会轻声地呼唤着我,同时不待我的回响和反应,便拖着自己的身子凑向我,并且也不怎么害羞地把银发、狼耳以及尾巴的使用权短暂地交给我,姑且像是单方面缔结了用身体换取热源的交易。而我自然不会拒绝,也不会使得注重交易公平的狼小姐有所损害或者被动地占到便宜,我静静感受着用身体换来的狼耳和顺滑的尾巴,上面还有我帮她的未干精油残留的清香……这种时候便会顺着她的意思和她相拥,让她靠近我的怀中,我猜想或许是她那样的身体几乎无法温暖附近的事物吧,因此逼着他穿上保暖的衣物她也不会觉得应有的温热吧…… 毕竟,那晚的火焰,对于她来说便是极寒的炼狱。她的故事没有结尾,或者说中间以及开头在她的口中都可以有太多的可能性,而结尾也太过虚无缥缈,但她还是不怎么熟练地编了个白狼与好心人相识相恋的结尾…… 我看着她的眼睛,灰色的眸子躲闪了几下索性直勾勾的看着我,她想要挣开我的身体和去和冷气拥吻,但是怕冷的她几乎立刻就认了输,重新依靠回我的身上。 结尾似乎有点仓促呢……白狼低声念叨了一句。 “好的结尾可以慢慢想嘛……我想你……不……“她”的时间还长呢……” 在故事中,我见证了家族的陨落,我见证了真正的白狼。而在她旁边,我看到泪珠无声地滑落。 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人吧。她在战场上狂舞,一次次躲开死神向着自己的刀锋——她以此为乐;她在满月下回忆着自己放下剑刃、在花园中漫步徜徉幻想未来的日子;但是她何尝不是一个需要关怀的少女,身份和地位改变让她的心坚实了太多切实的悲剧。就像是拉普兰德喜欢处于一个温暖的地方一样,我也会用这种温暖感化来自于过去的阴霾。 2 完成了入职手续,应付完说谜语的老女人后,叙拉古的白狼总是正式成为了罗德岛的一份子,在这里,她或许可以有一个家,但是谁又能知道呢?毕竟我们之间的契约其实还是有点麻烦的…… 好吧,还是别想这种事情了,实在太伤脑筋了。 你现在要想的就是——这只美丽的白狼终于是愿意陪着你回到罗德岛,你大可以为此高兴一下,而且这里当然不是叙拉古,白狼不至于还时时刻刻都被仇杀的血腥的气氛所感染,所以她对你来说……应该还是挺好相处的……吧?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即使再怎么意图说服自己眼前的白狼的身上还存在这服从你的命令的可能性也完全是空穴来风和自欺欺人,站在她的角度,她会说自己要求的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让我允许她能够孤身走上战场,在酣畅淋漓的厮杀中决定自己和对方的生死——这简单吗?当然,但是只是对于拉普兰德和那个[恶灵]的……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就感到深沉的愤懑如同散不开的乌云一般积压在我的心头——[恶灵]……巴别塔的恶灵,诸多战争的组织者,把生命一律视为棋子的人,他的理念当然和我不和,但是我有什么资格评价他呢?我有什么资格评价自己呢?我那种颇具有圣母倾向的、对于生命的不忍和温柔,到底是心底的尊重还是仅仅自顾自地,让自己置身事外、一心想着如何获得那位白狼美人青睐而从不想沾染鲜血的人所具有的另外的冷漠或者不成熟的懦弱呢?而至于我钟爱的狼小姐我就更没有资格评价了,也许正如她所说的,自己正在亲手制作一场“盛大”的[死亡],那是我自己的路——白狼如是说着,如果你很怀念我的话,我不介意和你留下一些值得你铭记的甜美回忆。 但是我更想让你活下来,我在叙拉古…… 叙拉古,我想想,doctor是不是记错了啊,那时候你可是答应了我想要[自由]的权利了呢?怎么,为了[自由],你连一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吗?还是说,你很舍不得我呢,嗯哼? 我……哎,拉普兰德,我只是希望你能够…… 好了我明白的,别这么悲伤啊doctor……呵呵,真是可爱的反应……白狼不顾我的语言和身体上的迟滞,轻轻抱着我的头埋入自己温暖的温柔乡,我不会忘记你的,doctor。白狼嗫嚅道,几乎不可听闻。 这样的场面自然是少数,即使白狼会在我的面前表现出乖巧的样子,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小伎俩,为了获得[死亡]宁愿这样吗?她当年在叙拉古的英姿还充斥在我的脑中,我想要改变她,但是…… 总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微妙,拉普兰德所追求着的[死亡]是我心中割舍不断的问题,我当然舍不得她的离去,可如果是为了梦想呢?我清晰的记得她在叙拉古的样子,清晰记得教堂中的她是怎么和我做出关于忠诚的约定,之后又是怎样轻轻靠在我的肩上…… 回忆淡去,毕竟眼下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怎么让自己的思绪沉溺于生命的幻想中是毫无意义的,我要想的是的怎么抚慰她,让我的想法渐渐把她的对于死亡的执着化解……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拉普兰德挑了个人少的时候过来,也许是为了达成我们间的小秘密她特意收敛了一点吧?不过关于这点,在罗德岛里其实白狼算不上最为狂热的家伙,只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她的可爱是建立在对于血腥和地狱笑话的抗性上的……而我算不上什么好人所以自然乐得于此,而至于其他人大概确实有些超脱了他们接受能力了吧…… 于是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灰白色的长发随意摆开,而似乎是狼这一种族所具有的特征一样,发丝的尾部染上别致的灰黑色,精致白皙的脸上总是个现在一样挂着神秘的笑容——从我和她在叙拉古初次见面就是如此,而我更知道,即使是满身带着重伤的她见到未知的人同样会报以笑容,就想现在这样,嘴角轻轻上扬,唇也微动,熟悉她的人(比如我)可以隐隐可以看出狼的漂亮的尖牙的位置,对于杀手来说,冷漠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但是出身于贵族的白狼同样也知道,一些笑容可以带来些许别的结果:轻轻笑着收取对方的性命或者在微笑中开出谈判的筹码,欣赏对家认栽的苦痛样子似乎也不错?总之,狼小姐就是和任何时候一样轻轻笑着向我走来。 放眼世间,人们大多数把笑容这种情感看得太重——尤其是把美丽女人的笑容看得更重,我想这其中兴许形成了一些难以论说的错误,以眼前的狼举例子,她只是喜欢笑的感觉而已。当然,即使是她可能在如今的末世时代不在保留这种纯粹的笑意。(谁知道她笑容的背后是什么筹码呢?)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笑而已,或者只是心中和平时一样对周遭的事物还有些许的探究和研究的欲望而已,虽然这种原始且具有着暴力倾向的想法存在着可想而知的威胁,但是如果这只白狼真的面无表情地站在你的眼前才真是更大麻烦的开始。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或者……好吧,我想一定是她不想再被别人的视线所侵扰难得的二人相处时光——这种时候她更喜欢调戏别人——没什么恶意,她只是喜欢这么玩,而不是被他人所把玩观赏。 她的眸子在近距离看起来似乎不是单纯的颜色,我觉得那是一种由灰色和绿色掺就而成的颜色,从眼眸里是看不出她的凌厉的,凝视她的时候像是在看雪原上的皑皑白雪:沉静、细腻、充满故事。如果加上随着嘴角一同在微笑时候微微上挑的细眉则更是如此——这是她对他人有兴趣的表现,而就算在一道不可忽视的刀痕永久地停在她的左眼上,时刻宣城着她有着恐怖的过往经历,我也不愿说服自己,那和我越靠越近的狼是危险的人物。话说近来的白狼凭着身体安抚我的时候似乎脸色飘过一丝微红,那是我的错觉吗?…… 我当然明白我的职责,我不该仅仅为了个人的喜好善恶就做出判断。如果她和我这么近是要绑架我活着杀掉我然后取而代之呢?解决掉某些家族的家长可是简单事情,我的抽屉里现在还放着那些染血的名牌呢……她的长刀还挂在腰间,现在可是出剑的好机会,最近我好像惹她生气了……不,也许我只是权衡了一些因素而做出了仅仅是没做出让她可以快乐的事情……这样算是让她烦躁起来的原因吗?话说,她真的烦躁吗?…… 这个时候她已经到了我的旁边,灵动的眸子先是看我——我立刻闪开了,接着看桌子上的文件:作战部署。该死,那是最不该让她看见的东西。把它们收到桌子下面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样更会引来她的怀疑,细长白皙的天鹅颈让人有了想要抚摸的冲动,纤细的手还不等我想要作势收拾桌面就已想先一步放在文件之上,她打量着我的表情,那瞬间我看到了细雪、叙拉古的教堂和温暖的火焰,当然我想此刻我的表情也许有点好笑,当然,即使是拉普兰德的表情变化也不能说明一切…… 这个时候白狼凑得更近,那双裸露的腿不知何时抬了起来,轻轻蹭着我的手臂——转让我我顿时如坐针毡,我不是不敢摸,只是如果现在就范代价有些难以承受…… “亲爱的doctor,今天怎么样呢?” “今天……当然也是,不行的……” “我的伤已经好了。要看看吗?”白狼笑意盈盈,作势要把上衣解开,仿佛真的只靠这样就可以让我回心转意——和之前一样,她是如此,而我也一样。 明明无论如何也不是能够轻易痊愈的小伤——而是被炮火在近距离殃及、几乎就要让她的身体和那些被她斩开的敌人一样变成几段的攻击,“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但事实是你完全没有痊愈就冲出去了。” “上次?我想想……嗯,也许吧,我不记得了。但那时候我应该还不算罗德岛的人吧,doctor,这种小事能不能当做秘密呢?我可不想在监护室呆好几天啊~” “doctor,那让我和那个人说说话吧,如何?他会不会善解人意一点呢?那位——” “[恶灵]先生?” “不行。“我断言拒绝,心里想到要是他的话估计早就把你安上战场、冷酷地看着你死在炮火中了,我可不是他,想到这里,我不禁为我的正义颇为钦佩——即使自己喜欢白狼,即使白狼的愿望是通过自己的[死亡]获得自由,但这又是怎样呢?我可是充分地爱惜生命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了,为了鲜活的生命,我又怎么可能允许白狼走上战场呢——当然,当然如此……毫无疑问,我充分相信着自己的内心。 “哎呀~好吧,真遗憾。我想,兴许[恶灵]先生会理解我呢~“白狼不在意地耸耸肩,似乎刚才只是开玩笑。 一个好战的士兵对于将领来时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想如果是问【他】的话,会得到无情的嘲笑,不,或者是,这对于那个人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吧。好战的人吗?自然不仅如此,她是一个家族覆灭后、惨淡的过去一直追随着自己的人,如果不是我一时性起,她早就在曾经一度追求的死亡中迎来人生的大结局,是的,她的命是我给的。这种最廉价的兵器丝毫不值得顾虑,也许能够保留的最大原因早已不是怜惜,而是造就了她的笑容的心底的那种兴趣吧。 说到底,我问自己,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呢? 为了生命?不,只是…… 我只是,喜欢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还是保持着每天来我办公室的习惯,这期间她和我之间形成了小小的默契:白狼只会挑助理不在的时候前来,大概是为了避免让人多次发觉罗德岛的博士和公认的危险分子多次会面而产生不必要的尴尬。 而之后为了方便和我见面,她也想办法成为了我的助理,而约定俗成似的,除了每天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会问我一句上战场的事情,另外的时候她还是做好了本职工作,除了有时候微笑着看向我的样子被其他人所不满,但他们又怎么知道我对于这只白狼的执着呢? 秋日的午后,狼会在沙发上吃着饼干——这种饼干不怎么甜,这点她似乎觉得还不错,而吃的时候狼也喜欢用两颗尖牙把饼干弄成两半,她或许是在以此来磨牙也说不定,我不禁想到。我看着狼齿轻咬,饼干的碎屑在空气中飞舞,和更小的、看不见的尘埃企融合在一起,我的视线也随之远去,天空下灰蒙蒙的,颜色如同拉普兰德的头发,而那里是更远的地方,那已经远去的、已经主动放弃历史感、那个我们正在不断远离的,狼的故乡,叙拉古。时间往回短暂追溯,那时候的白狼,不说是对于罗德岛的同僚,即使是面对我也谈不上温柔或平和。但这是完全可以预想到的。毕竟,从火中走出的少女又会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的情感? 之后的某天我感受到了她的烦躁,狼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我不知道,几天前老女人的态度很严厉,“博士,你的那只狼,可是又差点偷着跑出去了,让我猜猜,你是更想听她的伤势的事还是被消灭掉的是敌人的哪个据点?”凯尔希的话很长,而且充满了严厉,这让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她另外说拉普兰德的情绪不太平稳,让我看着办。 其实情绪这点不用她说,因为我已经切实体验到了。 “喂,doctor”白狼的脸上呈现出那种看起来就似乎有些不妙的情绪,但我依旧只能选择性无视,现在的自己去劝解她无异于羊入狼口,”你把我从叙拉古捞出来……就为了让我在这个破房间里等死吗?你的许诺在哪里呢?“ “我的,[自由]呢?” 侮辱性挺大,攻击性也极强。而关键是她说的没错,在叙拉古的教堂中我曾经含糊地答应了狼的要求,但狼是认真的,从来都是。在这点上我是个彻底的骗子,在那时候我看到的什么呢?是从火中走出的皎洁的身子、是那被黑色皮衣包裹的狼的矫健的躯体……当拉普兰德——白狼在教堂中得到了这个名字,她问我是否愿意收留自己,她问我是否明白她的愿望……无家可归的少女问我这些的时候怎么可以拒绝呢? 而如果当时我连这点都没有许诺给她的话,那么她可能就永远地留在叙拉古的土地上或者转眼就奔入仇家中去大杀四方以结束自己失去忠诚而毫无意义的生命。 \"你!……”心中的阴郁和一直以来的不快都化作了愤怒——白狼总是想着把[死亡]当做礼物送给我却对于我的情感视而不见,积攒了长时间的怒火瞬时爆发,我猛的站起,居高临下地作势看着她——黑色的皮衣和大多时候一样随意敞开,而里面的灰色胸衣只是紧紧束缚着饱满的乳肉,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个完美地椭圆形,“拉普兰德,难道你想要的自由就是脱离文明的篝火,独自在荒野上和野性为伍吗?这样的孤独又有什么意义呢?甚至为此还要搭上性命?” 白狼微笑着,抓住我的手,我感到手指忽然发力,可却不禁越说越激动,而白狼则是挑眉,脸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笑容依旧,似乎在看滑稽的表演,“再说,在这里你难道就没有自由了吗,你想要自由的时候我不都——” “哦?”白狼笑出声来,“doctor,你的自大未免太过好笑,听起来简直像是草原上绵羊臃肿的毛一样华而不实,在抵御野兽袭击的时候会有什么作用吗?而你说满足我?doctor,你还差得远……我想要的,你能想象到?或者,你敢于面对吗?在日后,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尸体,到那时候——你就可以随便抱着我了啊——如果你来的很快,我会在死前亲亲你的,——真心的亲吻哦~” “那么最后——我还是想问一下我亲爱的doctor,你许诺给我的自由——如今在哪里呢?” 看到我无言以对的样子,白狼悠悠转身,“嘁……果然在这里没有什么激情可言呢……”“今天就算了doctor~我饿了,要去吃点东西,你就和那些破文件好好待着吧~啊,别让了帮我的考勤打个卡,至于我的指纹,你就在自己的身上好好找找吧。毕竟我们拥抱了那么多次呢~” 好吧……天知道这只白狼又会去哪里“觅食”——她会耐着性子去食堂品尝那些名义上的叙拉古菜品还是在周围的荒野上寻找潜在的强敌呢……这种事谁也说不好,作战部的同僚们已经几次和我说到白狼的行动破坏了他们的周密安排,她怎么个破坏法?我抬头问他们,后者面面相觑,走之前留给我的只是同样的愤怒。好吧,从功利的角度来说这样的行为也达成了目标,只要歼灭了敌人就没问题,只是在他们的眼里,我已经变成了默许白狼行动的罪魁祸首了吧…… 这段日子里,单单是她的到来就已经让不算太过安生的罗德岛变得更加躁动起来,毕竟我如何向旁人解释自己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和“一些”爱情就把这只在叙拉古掀起风暴的狼带回来了呢?可是到了现在,和她的感情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前段时间她还愿意在办公室稍稍坐会,和我谈及自己的追求和在战场上砍杀以及死亡的夙愿,但到了最近,就算是凭着兴趣做事的她也已经厌烦了无功的殷勤,她会在出门后就在心里辱骂着我这个把她带离叙拉古但对于她的愿景丝毫没有作用的家伙吧? 而眼下…… 但是……狼的身体还是在我的眼前浮现,拉普兰德的一颦一笑,一个个的黑色笑话,她和我讲叙拉古的历史,也和我谈论战争和戏剧,她回忆起叙拉古出现的一座座教堂,她说自己在哪个教堂睡过午觉,也说着叙拉古的糕点,狼从罗德岛搜集的情报中找出叙拉古的部分,她指着上面的一条条巷子回忆着过往,伤痛的经历模糊不清,但是狼说自己还是到过某某巷子,在那从前的时候打过几次架之类的……我们早已远离狼的家乡,从前的时候她可不会向我介绍这些东西,那时候她也才不觉得这些东西存在于记忆中会有什么意义吧?我们靠得很近,狼身上的味道、狼细长睫毛的翕动都可以轻松感觉到,我品味着白狼鲜有的外显的热情……早上的时间她会温和地和我打招呼,而午后的时候则是窝在沙发上浅睡一会,这种时候如果呼唤她的话白狼不愿意醒来,但如果这时候你动动她的身子、乃至于横在身侧长刀的话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我还是不想……留下遗憾。 即使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去他妈的这片大地。 我朝着白狼的房间走了过去。 3 出任务前,白狼把一块怀表交给男人,“这不是对于你来说很珍贵的东西吗?”男人问道。 白狼听后侧头看向窗外,像是在思考,又或许是单纯地看着夕阳的样子,“以前,确实对于我有点价值。但是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 “doctor……这也是我的过去,在我经历过的一些时间中,也算是我存在的证明,所以doctor啊,要是我有了点什么意外,总得有人能记得我啊……那时候想我了就看看吧……你可以和天使一样亲亲它。”白狼笑道。 男人有点疑惑,但还是如实照做,反观白狼则是笑意更甚了,那不像是日常的习惯性的微笑,但像是真正的笑容,怎么说呢?如同少女想到趣事时候所该有的那样吧,于是男人看着她,问她在笑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事也许不太虔诚吧?不聊了,该出发了doctor。我已经等不及了~” 拉普兰德在桌前站着,桌上有之后的行动安排,“doctor之后倒是也给我安排了一些外勤任务啊,真不错~” “是啊,最近去医疗部问了问你的情况,他们说已经到了康复期,适当安排一些任务也是可行的,所以…”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在制造站的那段时间也不错,那时候你就算被老女人骂也会抽时间去看我呢~感谢doctor为我提供了这么一段有趣的时光,在这里待着可比和那些废物打打杀杀强多了。” 男人还是充满了疑惑,今天的某些事情很奇怪。是拉普兰德做的吗?她在想什么呢……明明她知道握的大多数事情,可是自己却难以明白她的内心。 我好想明白她的内心,即使是她只有一个动作也能了然她的所思所想……我好想,和她更近一点。 但是,今天我要做的保护好她。无论这次行动给她带来的是什么,我都要保护好她。 “也许,我的过去……也不全是那么糟。至少在现在,遇到了你嘛……好了,这次真的该走了。doctor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哈哈哈哈,别丧着脸啊……” 没错,今天是平平无奇的日常任务。 ——本应如此的。 其实只是自己的命运比较特别罢了。西山……这个地名看到的时候引起了白狼的回忆,难道是那个土匪的巢穴? 命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不然的话怎么如此巧妙的机会能够让自己遇上呢?许久之前的一次懒惰竟然成为了终结命运的首选,真是有趣啊…… 会是爆炸还是铳枪呢?白狼想着,嗯,如果是自己的话就会先封死道路然后把炸药和石头扔下来。 男人手中握着的金色怀表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抓握变得温暖,而许久之前,那时候怀表的主人还是白狼,殊不知很久以前白狼也会这样长时间的握紧这件物品、长久地注视着无边无垠的远方。叙拉古在传言中或许存在着希望和优美的故事,但是那些此刻都已经和白狼不再相关,毕竟彼时的她已经经历过了悲剧性的流浪日月,贵族标志性的优美长发和白狼那从来都精致打理的尾巴早在风雨中被淋湿、沾污,白狼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凶狠和遗留的伤疤也自然成为了她加入雇佣兵团的介绍信,在这群低贱的人中,她学会了对于生命的鄙夷,她也了解了生命对于这一阶层之人的意义。过去日子中所拥有的的理念和接受的教育都使得白狼在这群人中格格不入,但是白狼知道,这些人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复仇的工具和实际上如同微光一般的渺小希望,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筛选谁是能和自己同行的真正的伙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能帮自己击破这个该死的城市,屠戮那些惨淡的过去就足够了。 白狼看了看虚无的天空,那所谓的前路和未来不知处在何方,而且最令白狼反感的是,在这群只贪图财宝的雇佣兵团中都有饥渴的异性开始痴情地对自己发情……胜利的曙光和复仇的快感还没来得及构建,这群下贱的家伙便开始垂涎自己的躯体,她也不禁要怀疑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是否真的能够为那座古老的城镇带来变革的火焰…… 她摸了摸手中的匕首和怀表,匕首给予她保护自己的能力,让她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能够仅仅依靠自己便能够固执地活下去,而后者则是白狼一件儿时的玩物,这件看起来无用的饰品如果不经过一番维修的话可能只可能停留在那一晚的火焰的时间,但至少对于现在的白狼来说还没有这个心情,她只想着让自己永远记得自己出身,铭记自己的地位,告诫自己复仇的意义,那是自己的忠诚最后的归属。而如果之后的自己还没有死亡的话,这个失去了忠诚得身体还有存在的意义吗?白狼想起来曾经的时候她也会去叙拉古的教堂中度过炎热的午后,悠扬的吟诵和咏唱完全可以和摇篮曲媲美,白狼不甚了解那些严苛并且晦涩的经文,但是拉特兰或许有一位所谓的神明,而那里的人们大概也有着灵魂……如果灵魂能够永存似乎也不错,此时的白狼这样想着,脱离的肉体的苦难、只剩下精神,用这样的灵魂之躯去和这糟糕的世界共存也是一个有趣的想法吧……时间给予了儿时的故事一些成长的空间,至少在这片天空下,白狼的思绪贯穿曾经与未来,她的心中的确想到知道被命运裹挟着前行的自己又会遇到何种的前景。 嘛……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想知道自己逃出来的时候会那着这种东西吧……而死亡如同风暴,早就席卷了这片曾经由各个家族把控的地带,如今自己以杀手的身份故地重游难免有些异样的情感:目之所及处欢歌笑语,夏日的风带来狂欢的气息,走在这个自己儿时无数次穿行过的街巷中,悠远的记忆显得并不真实,自从加入了这群雇佣兵,成为了叙拉古地界上可怖的传说后,曾经的过往与自己相隔得越发遥远而陌生,如果自己也曾是一个普通人呢?她没怎么这样问过自己——不是出于贵族的高傲,而是来自血脉中的斗争气焰,若是平民的话,即使幸福也不太可能拥有着在叙拉古拿起剑刃的权力吧…… 她有些无奈,也泛起了一些恼意。不快的回忆涌上心头。血色的过去如同乌云盖顶般弥漫在心头,可是世间总是不给自己选择。白狼看着远方,不由得叹了口气。但现在根本不是感慨的时候,话说怨天尤人这种自己向来都不喜欢的行为仅仅在死亡来临前体验一次就足够了吧? 幸好,虽然自己有些动摇,但剑刃很是冰冷的,和她的手一样,将要完成复仇的激动促使她的身躯晃动起来。 夕阳骄傲地挥洒着烫金的余晖,像是自得的宣示。 嘛……你倒是不用这么着急,天会亮起来的。——马上就会。 叙拉古。叙拉古…… 我的家乡,我的坟墓。 我的命运,还是应该由自己来终结。 再见了,这个无聊的世界。当然,要是还能见面,希望给我来点有意思的东西。不过叙拉古恐怕已经没什么能引起我兴趣的东西了,哈哈…… 惧寒的身躯微微抖动——自己站的太久了,而且思绪也太杂乱无序了。她握紧了怀表,表针的走动引发微弱的震动,时间在此时变得鲜活,白狼忽然觉得对于自己来说,时间也是叙拉古特有的东西,这里有美丽的午后,有娴静的夜晚,也有技术高明的修表师傅…… 叛逆的心情陡然生起,至少现在没有人可以束缚自己,更没有人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说三道四,对于一个叙拉古人来说,尤其是自己这样的美人——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满不在乎地这样思考,浪漫和风流是刻在骨子里的品质,在短暂的燃烧和火焰之后,自己的人生又将要变得一片灰暗——像是那些血统不纯的狼的尾巴一样。但是与其这样,不如像自己的祖先们好好学习,简单地做一个无拘无束的女人,在这个已然祸害自己数载的世界中活下去。这时候白狼又听到了营帐里下作的交欢声响,这些家伙在知道了之后的计划后选择了及时行乐,他们没有和一个庞大家族战斗的心静但同样畏惧作为首领的白狼——谁知道活到最后的是哪一边?现在逃走的话白狼定然会在日后不间断地追杀,(前提是白狼活得到那时候),前阵子不就有一队来自西山地区的雇佣兵忍受不了攻打叙拉古城的畏惧,一股脑的趁着月色逃回了家乡——当然,他们的结果是被白狼在半路截杀了大半,佣兵得首领和精英全都被割下头颅当做了威慑其余人等的工具。至于剩下的?我懒得处理你们,就好好滚回去当土匪好了,呵呵……狼如是说道。 爱情在这种时候可能是某些人的支撑,只有依靠掳掠和欺骗才能让自己手边拥有一个泄欲的女人,爱情……这是一个足够熟悉却分明陌生的概念,白狼在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中听惯了爱人之间的海誓山盟和豪言壮语,虽然这之后进行的就是无耻的奸淫和侵犯,呵…下作的混蛋,而自己从前的家族,家族中的兄弟姊妹也不是什么钟情的好人,在那种局势下,骄奢淫乱无一缺乏,自己需要独善其身吗?自己可是正在被那些恶劣的佣兵当做首要的意淫对象呢……呵呵…… 所以也许可以试试找个男人了。握紧刀柄的时候她不免如此想着。 好冷…… 好冷…… 旁边……是什么在响,篝火吗?拉普兰德在一片黑暗中不禁想到。但是身子毫无力气,所以狼懒懒地、决定再就这样休息一会。 罗德岛的本次的外出任务本来应该是简单而无趣的事件,一眼看去车上的一众干员都默默做着属于自己分内的事情,她呢?好吧……自己作为罗德岛的领袖是不应该明目张胆地对于某个人施加独特的关怀或者注意……而且我有很多理由能够说明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比如她还在静养期间或者这次行动参与的人数已经足够之类的…… 而白狼则是冲我微笑着,毫不避嫌地展露着对于我的兴趣,那毛茸茸而尾巴颇有情趣地来回摆动,与自己的衣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不短的路途上听久了的确也是额外的乐趣…… 和白狼对于我的青睐相比,一片安宁祥和中变故横生,预料之外的是盗贼和土匪结合组成了不容小视的亡命徒,本就一无所有的人们自然不会畏惧争斗,他们纠结成为了一股更加堕落下流的群体,在年久失修的公路上截击路过的车辆。爆炸力惊人的土制炸药崩碎山石,巨大的冲击裹挟着石块滚落下来,击中了我们乘坐的车辆,一片惊呼声中我似乎和什么人一起滚落到了不见底的山涧中…… 醒来的时候不远处是开始聚集起来的匪徒,这是一次对双方都过于意外的事件,对方不甚了解我们这个声名鹊起的医疗公司,而神经大条、一心沉迷于异性魅力的我在更是从未设想这里会有大量截击的歹徒…… 可恶—— 在危机来临的关头,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doctor……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好了。毕竟打打杀杀这种事情我还算挺有经验的。” 原来随我一同在混乱中躲避的是熟悉的白狼,不幸的是,石块击中了她的背,黑色的上衣印染着暗色的血,我挣扎着想要说话,但是白狼堵住了我的嘴,“在这之前,让我再享受一下博士的味道吧?”狼的唇和我的脸靠得极近,“不过算了吧,就不要给doctor留遗憾了,不然的话你以后想起来肯定要伤心的~”在结束之前可不要出来哦~doctor。狼和我这么说着。 血色飞舞之中我只看了白狼的后背,残肢断臂和鲜血在飞舞着,如同精致的音符,长剑和苍白色的原石技艺在四处飞扬,夹杂着黑和灰色的光影如同箭矢从敌人看不见的地方窜出,击碎对方不设防的身体,白狼肆意笑着,用刀格挡对方的攻击,脚下如踏着舞步般轻旋,敌人的攻击让人眼花缭乱,弩箭、刀斧一并袭来,一支箭插在她的肩膀上,狼的身体不由得一滞,但笑声一直没有停下,随即便是反手扬起长剑,苍白的光影瞬时撞向石块后面的敌人,连带着纷飞的土石把那人撕成两半。 四周渐渐归于沉寂,而我也早冲了出去抱住站立不稳的白狼,血污沾染了黑色的外衣,苍白色的肌肤上更是被血色玷污,我只能利用手边的药品缓解白狼的痛苦,可是她所在意的似乎根本不是这些,被我拥抱着时候她只是淡淡笑着,好像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些彻骨的痛楚。 “博士!抱歉我来迟了——”我看向远方,是絮雨。作为外勤干员的她正好在这附近出任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死亡的威胁还是再度降临,很拉普兰德就陷入了昏迷,白狼身上严重的伤势和简单的包扎形成了及其鲜明的对比,即使是对此司空见惯的医生也不由得暗暗心惊,为眼前病人的生命感到忧愁,“博士,拉普兰德小姐失血很多,恐怕,只有马上输送血液才能维持住……“ 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沉默在我们二人中弥散开来,我没有心思考虑此时此刻最佳的救治方法是什么,我所知道的只是一个柔弱的医师所说出的告诫是唯一的可能性,“博士,我知道您的心思,只是,您的血液会形成什么后果,这谁也说不好……” “……明白了。但是,眼下这是唯一的希望不是吗?” “是的。” 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送进狼的身体中,我觉得此时我一定充满了愁绪,而絮雨的脸上也不见轻松的神态,“……抱歉,博士。明明我自己是一个医生,但是这种时候,反而做不到什么有效的事情……” “不,絮雨,你的体质理应如此……如果我不在这里,我想你也一定会救她的不是吗?” “当然。即使我的身体撑不住,我也愿意尝试救她……” “不,絮雨,拉普兰德如果知道你为了她而拼上了性命恐怕不会同意的,她向来……” “不对,博士。”我在娇弱少女的脸上看到平日里看不出的决然,“这不仅是医者的大义……我其实更希望您把这当成我个人的私心……在医生眼里从来都没有该或者不该救治的病人,我了解狼小姐的性格,她当然不会喜欢我为了她而拼上性命,但……她是特殊的,她的血脉,她和命运的斗争,我想让她这种斗争的血脉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即使——” “即使我失去了记忆,即使在未来我也许无法遇到她,但在我即使逝去的时候,我也会铭记这位带着斗争血脉的狼小姐,以及为此而逝去的自己……”我怔怔听着,我渐渐明白,对于这个世界,也对于白狼,絮雨都不想留下遗憾。如果她失去了自己,失去了选择的自由,仅仅在不断的时间轮回中成为一个孤独的记录者,对于这样的自己,絮雨一定会失望至极的吧,所以她才会在心中一直存在着对于生命的热爱和不屈,即使面临着危险也不愿意妥协……她当然不愿自己逝去,但更不愿逝去前留下无尽的遗憾,毕竟重生的未来是完全不可掌控的,絮雨不愿遗留如此的遗憾,我也同样。 “啊,抱歉……博士,我刚刚太激动了,我不该随意评价同僚的……”感觉到失去了一个医师该有的冷酷和稳重的絮语稍稍变色,忙止住了话头,调整成安静稳重的状态。 “没事没事,其实拉普兰德不讨厌真心的夸奖,下次你可以当面告诉她。” “诶,这……对我太有挑战性了,博士还是烦请您转达吧……”此时输血已经结束,虽然等待结果才是更重要的,但絮雨的一番话也让我们稍稍冷静些许,输血的结果要等待二十分钟,如果这期间没有强烈的排异反应就可以称颂奇迹了。 “博士,请握紧她的手。在这种时候,我们要相信生命的力量。拉普兰德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狼的额头渗出汗珠,我的手也握得更紧,絮雨为狼擦去汗珠。 到了等待的最后时刻,白狼似乎难受起来,紧闭着眼,身子也微微晃动着,我想要询问,但是絮雨的表情则是更加坚定无言,所以我也下定决心等待,无论如何,也要见证我心爱之人的结局。不知道过了多久,狼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的身子连带着周围紧张的环境一并和缓了。絮雨欣喜的神情满溢出来,让这个碍于自身特殊体质而总是压抑着自己情思的温柔医生笑了起来,“博士,这是——医学的奇迹……这样的话,再过一会拉普兰德小姐就能醒来了……” “太好了……” “谢谢您,博士,您让我……总做了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幸好……没留下遗憾……” 絮雨具有压抑的美感,刚才的她明显有很多话说而现在拉普兰德脱离危险让她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博士…你大概可以把这当做我单方面的感觉…作为一个巡游者,也在行医的路上见过了一些人或事。拉普兰德小姐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看分明看起来很娇弱,像是一个贵族的大小姐……等等,博士你的表情,难道说我猜对了?……“ “额。机密信息还请不要外传。” “我只是医生,什么也不知道。”絮雨笑了笑,“博士啊…狼小姐和您都给了我很多……很多不一样的感受。博士你也知道我的体质,如果稍微受到一些伤害就是重新回到幼年的状态……而且会失去记忆……所以……我有的时候很畏惧……也许我所珍视的生活和记忆明天甚至下一秒就会消失。” “幸好,罗德岛给予我很多,至少在这里,我可以大胆地去感受这个我或许已经见过多次的世界……还有就是……” 淡紫色的眸子移向睡着的白狼,木柴在火中发出燃烧时的断裂声,略带暖意的焰火也给这里的每个人带来的安适,给每人的眼中带来了光亮。 “博士…也许您也看出来一些,她的身体无疑是脆弱的,但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以及她自身的条件下,她仍然没有像命运屈服过……她是我见过最为坚韧的人之一,或许…我想狼小姐远超‘坚韧’的范畴,那种在苦难和任何伤痛前,她都不断地斗争着,那是斗争的血脉,是永不愿放下剑刃的血脉,博士,你不能辜负她,她也需要一个可以陪伴她的人。” “博士不用拘谨,毕竟,拉普兰德小姐是个很优秀的人,这点您可是比我更清楚的呢,对吧?” “啊……狼小姐似乎要醒了……博士,我先去外面警戒一下,你来陪着她好了……” “可是……” “博士,我会注意安全的,请放心。而且,我可不想让狼小姐一睁眼就看到把她吵醒的人呢……” 絮雨微笑道,“剩下的事情,也许就要依靠博士了呢……啊,我只是个医生,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呢~” 一阵显得无力的咳嗽声打破了絮雨走后的宁静, “doctor……?”从睡眠中醒来的白狼还没来得及分辨周围的形势,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奇异的暖意和别样的感受,我也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仍握着白狼的手。 “doctor……你不会和一起下地狱了吧……嘛,自私的讲,这样似乎也不错吧。” “喂……明明你还活的好好的……”我打断了她。 “的确是这样呢……话说,doctor~是你救了我吗?” “呃,算是吧……刚才很危急的时候我给你输了点血……” “doctor……的血……”首先抑住她声音的是难以消磨的伤痛,而之后可能是白狼那让人猜测的神思,狼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嘛……doctor的东西啊,恐怕的很珍贵的啊……即使是那个凯尔希看来都不太可能随意使用吧?”随后她咳出鲜血——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我的,“doctor这么任性地给我……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嘛……” “絮雨说这恐怕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东西……抱歉,拉普兰德,我没得选……” “哈……doctor,你当然有的选,医生那里可能有不少肾上腺素之类的东西吧,把那些东西拿来用效果不也是一样的嘛?让我再挣扎以后然后去面对死神不好吗?”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我们争论的原点,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可是,正如白狼和絮雨所说的一样,我不想留下遗憾。“拉普兰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还好,至少没死。” “这样啊,那么现在我想和你聊聊,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doctor居然还在想着这种事情啊,可我这种将死之人可是没有什么未来的呢~” 狼的肩上有一处绷带,现在仍显出暗沉的颜色,大概是是受到了白狼对于伤痛看法的影响,我下意识地抓了一把那地方,“唔,居然是偷袭啊,我要重新认识一下你的狡黠了呢,doctor~” “那,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嗯,当然,我的命可以在你的手里哦doctor,现在你想什么我都没法反抗哦~” “拉普,作为罗德岛的领导者,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平等的救治,我希望你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我们明明可以一起为了自由而努力。” “doctor,我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那样的自由将使我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看看法,为此我将会逝去,但那不只是死亡,而是庄严肃穆的自杀——是我对于给予我生命的这个世界最严正的否定,我才不要为了活着而珍惜已有的命运,在那样的家族孤独终老还是和下作的家伙和亲,呵,这样来看,到了那时候就不会有任何东西束缚我。这么看来,doctor你还是会觉得我的[死亡]那么不堪,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 “……开玩笑,从叙拉古逃离的你只是一直想着如此死去吗,这又让我情何以堪?” “doctor,死亡之后才是永久的安宁,死后的世界又不会有什么烦扰。而且,人们对于死人不大概会怀有崇高的情感嘛?等我死去之后,我就会变成更符合你心中所想的家伙,她可不会叛逆,你可是会按照你的每一个想法行动哦~况且,你所谓的不堪,是以什么身份说出的呢,高高在上的领导者,抑或我的友人,还是……” “当然是出于……出于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一起面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死了,如果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步步地走向死亡,我该如何面对……” “doctor,你看着我的死亡不好吗?因为我确实想要把[死亡]献给你啊,如果不是我对你有点兴趣,这种荣誉可得不到呢~” “可是,可是,我们能不能去寻找一条不会走向死亡的道路呢?” “靠什么?靠着你对我的喜欢和情爱吗?” “拉普兰德,我真的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那我问你,爱情能够给我自由吗?我心心念念的[自由]又会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尝试一下,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你离去。” “呵,这点上doctor真是自私啊,只是为了自己的感受但不想别人的追求啊……但,从这点上我似乎又有点开始中意你了。唉~虽然事情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是……”白狼的目光望向远方,而随后她笑了起来,灰色的眸子里参杂了和平日里不同的情感,“既然doctor你这么渴望,那我就大方地给你一个机会好了~但是记住,别让我太无聊了。“拉普兰德歪着头看我,银白色的尖牙泛着属于捕食者的光芒,“至于你所谓的爱情,让我来尝试着理解一下好了,而我对[死亡]的执念,你也和我体验一下吧?而至于我的理由和故事,这种称不上有趣的小事,还是等我们的关系更近一点再慢慢告诉你吧,兴许,我会把它们当成睡前小故事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这样太突然了?……呵呵,对我来说,这一点也不突然……这不过是,我用来保险的手段罢了。”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可以。以前罗德岛里有个长着红色角的萨卡兹雇佣兵告诉了我一些你以前的光辉战绩,那位[恶灵]真是手段非凡啊,我本以为你会和他一样,这样的话可以轻松双赢啊,但是……你更加理想化,让我猜不透,或者说你同样太过纯粹了呢?” “doctor,明明你夺走了我的[自由]……但是,呵,我真是个傻子,为什么会对于自己的仇人不能自拔呢?doctor,你有答案吗?……当然,即使有我也我不想知道,”白狼的眼里蓄着火花,如同复仇时候、亲自点燃房屋时候的烈焰,“我喜欢你,但我同样想要[自由],我死去而你活着,我得到自由而你也会在未来想起我,我为了你献上死亡,但你……” 未等她说完,我便和那具身躯忘情地相拥。“啊哈~这是怎么了,doctor?”狼轻轻拍着我的背。 “你刚才不是说,不要留遗憾吗?” “……真这么想要?” “对于你来说,这应该是一种代价,得到救助的代价。这样说,可以吗?” “啊,当然,当然,doctor,我肯定会支付代价的,但是……这好像是初吻呢,你能……温柔点吗?呵呵……这样的话以后回想的时候会觉得更有意思啊~”白狼装出纯情的样子,凑近吻了上来。 干裂的唇在刚刚喝水的时候被稍稍滋润了一下,所以现在隐隐泛出正常的淡红色,但由于环绕在周身的痛苦在苏醒后的不久开始发作,微微颤抖的唇和若有若无的轻喘,苦痛作用在白狼的眼角,使得那里显示出淡淡的粉红色,显得煞是可爱。 “博士……我忘了说……狼小姐苏醒以后需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唇齿之间的水液交错互换的声响大概早就盖过了医生小姐的呼喊,虽然狼敏锐的耳朵即使听到后来者的问话也不会告诉我的吧?而实际上她也不过是随着手慢慢从脖颈移到腰上的动作不在意地回头,“doctor,啊还有医生小姐啊……你们觉得,如果说我渴了,那从旁边取些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没事……吧?”絮雨的语调大概比平时更温柔了吧,我不禁想到,但是有人可不会这样——眼前的家伙正毫不留情地,将我们积攒的情感榨取出来,将它们碾碎化作纯粹的兴奋剂流入身体的各处,“doctor~”待到我们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唇舌之间只剩下了彼此的温存,对面那双锐利的眸子罕见地柔和起来,过往的风霜被火焰融化,变成春日的温润的溪水,“唔……doctor,这下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和她们解释了……”白狼轻轻笑着,仿佛根本不在乎刚才发生的事情。 “而且啊,doctor,从现在开始,你要努力让我爱上你哦?” “可,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哦,我说过吗?让我想想,也许那只不过是我当时对于你的些许兴趣而已,现在——既然你想要一个新的开始,那就都不作数了!如何?” “我以前所有的都不算?” “当然,不算。”白狼调皮地吐吐舌头。 “可,我把你从死于仇家的命运中救出来,不然的话你所谓的[死亡]就要献给低贱的仇人,这算不算?” “不算~这只是让我当时对你有点兴趣。” “那我在叙拉古陪着你养了几个月的伤呢?顶着身份和同僚压力尽心照顾你,这算不算?” “不算。那只是你一厢情愿。” “那我又在罗德岛一直陪着你呢?” “哈哈哈够了够了,doctor你倒是事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要和我一笔笔算账吗?” 好吧…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我希望在未来的路是走向自由的道路。 我看到苍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血色,而我心中默默想着那句话——热爱生命。 我看她黑色的外套在奔跑跳跃中扬起,看那具在比较中称得上娇弱而并不那么适合战斗的身体奔驰在战场上时总是会不免心驰神往…… 也许,人确实是复杂的动物。野性的呼唤在耳边作响,心脏猛地不息悦动,把炽烈的血液压向各处。这是艰难而复杂的决定,在过往的经历中没有可以参考的范本……我知道我也不过是手染鲜血的恶魔,可是我自被唤醒之初便失去了所谓的“我”,去咒骂自己或者一味地仰慕“我”已经没有了意义,现如今,我即是“我”。一切善恶真假全部否决,我没有能力去复刻所谓的过去的为业,与那时候相比较,如今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曾经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我为这个世界带来死亡,生命的剥夺只是弹指挥间造就的,一个人、一座城、乃至一个种族对于我来说也许都只是不值得称道的东西,我知道现在自己实在懦弱不堪:我是统领却畏惧士兵死伤;我作剑客但惊于宝剑断折……我爱她的一切,却不敢面对她死亡时候的释然笑容,我该给她释放的舞台,该让她的力量成为最闪耀的光彩,可是她终有一日将燃尽一切,也许那一天我连她完整的长剑都不能再次触摸到…… 我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远方的天边聚齐夕阳的余晖,她的生命也许就如那样的景象般,不断争斗的她能够在黯淡的夜色中有什么成就呢?即使狼在夜晚的狩猎能力很强,但是孤独不屈的你也许只能用血肉和无畏去赢得胜利吧?可是你真的爱那些不久后将是腐肉的东西,真的只因生存的需要而前去进攻吗?我明白,一定不会如此的,你爱的是拼杀的感觉,是永不会枯竭的血液喷涌而出的感觉。光辉洒在地上,它们足够美丽,可是又有多少人愿意记得黑暗前的微光呢? 我缓缓望向天边,她比我想的更加耀眼。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家伙,甚至给我的眼睛带来了刺痛——突然我想到这到底是夕阳以自己的余热作为代价,那让你有些成绩、稍稍刺激到我也算是我的仁慈吧? 要是“我”的话……我把手伸向影子,微风浮动,“他”似是而非地动了动后沉默无言,你会怎么做呢?我问他。 真可惜,聪明的你现在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我这个不怎么成器的家伙顶上来了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放过她吧。毕竟…… 手指轻轻抚弄着黑色的兜帽,那是连本人都未曾察觉到的音量的变化,……她很美……而且,我真的很爱她……你也许也会喜欢上她的吧……也许你要是回来了的话遇到她会更加痛苦的…… 那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我爱她。 我爱那具身躯身躯上的一切,我爱她接吻时候的暗自喘息,我爱这只狼的高傲,爱她的忠诚与无畏。 4 “doctor,虽然我们都这么熟了,但至于恋爱,是不是应该从零开始呢?……逛街约会看电影送礼物这些流程是不应该一个不落的来一遍呢?“白狼语气平和,眼睛甚至都没看着我,一副完全没有顾念自己话语产生了何种爆炸性作用的样子,这在她看来难度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还是叙拉古开放的民风导致的? “咳咳……这个,得让我,考虑一下……”我扭过头不看她,开始思索怎么维持自己熟悉的节奏而不是被狡黠的狼设下陷阱。 “呵呵,我就当doctor同意了哦,两天后如何?”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